那些被窥探到的所谓温柔证据
其实不过万分之一

【迹越】天作之合(壹)

  *祝我越生日快乐~

  *古风清水向   哦我又爱了

  *这回不是坑   囤了稿可以慢慢发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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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暮春三月。屋外空气中氤氲着雨后淡淡的泥土气息,两三飞燕掠过刚抽了新芽的嫩柳,扑腾着翅膀忙着在房檐下衔泥筑巢。

  屋内一个少年正伏在案台前手持毛笔写着什么。

  他侧头枕着自己的手臂,额前墨绿色的碎发有些凌乱,俊朗的脸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半阖着打着瞌睡。午后的乏意让他颇有些倦怠地在宣纸上随性勾勒着,偌大房间中只有笔尖落下发出的窸窣细响。

  而就在此时,一声巨大的撞击声倏然从屋外传来,地面仿佛都跟着震了一震。

  “——!”惊雷一样的巨响炸醒了瞌睡的少年,他猛地绷直身子,手中的毛笔啪得一声落下。

  倦怠被惊吓替代,困意一瞬间烟消云散。

  越前龙马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左右回顾了一下。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听见这种声音了。这些日子来巨响隔三差五的从屋外传来,少年已经不复起初的大惊失色。

  平复着自己因为突兀惊吓而加速的心跳,给了慌张冲进来的婢女一个安抚的眼神,彻底清醒的少年看着宣纸上一个突兀的巨大墨点,心中的好奇是再也按捺不住了。

  他住的地方在府中算得上偏僻,这么大的动静都无他人被惊动,想必那声音便不是来自自家府上,而是来源于府外。

  越前龙马抿了抿唇,稍稍按捺住了心中的蠢蠢欲动,终是迈出了步子。

  “小公子——”守在门外的婢女不解地看着他,“您要去哪里呀。”

  “不走远的。”他挥挥手走出门去。


  ……


  正当越前龙马绕着自己的偏院左右环顾一圈未找到源头时,巨响又一次传来,惊了他一跳的同时又恰到好处地帮他确定了声音的方向。

  望着红墙外另一座高大的建筑,越前龙马踌躇半晌,还是命人偷偷搬来了梯子。

  “等我看一眼便回来。”他吩咐着,原地小跳了两下,便三下五除二地登上了长梯。

  两座宅子之间还隔着几道长墙,于是他先是背着身朝身后一众关切的目光挥了挥手,这才微微直起身,谨慎地跨出这道于他而言仿若监禁的高墙。

  正及未时,日光半盛。长期被禁锢在狭小空间中的视线忽地失去了高墙的遮蔽,他下意识抬眼眺望远方。

  他依稀间能看到府前那条热闹的老街,街上摩肩接踵的行人模糊成点。正是柳下桃蹊,乱分春色的季节,两侧春桃竞相盛开得正热烈。一簇簇惹眼的粉白接连成片,纷红骇绿,莺飞草长,煞惹人眼。

  南回的群雁划过无垠的长空,越前龙马第一次打量到如此的风光,目光明亮,心中微动。春雨过后的风还带着柔和的凉意,新鲜感驱逐他最后一点倦意。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沿着瓦檐一点一点的向隔壁进发。


  ……


  纤细的双手终于扶上隔壁那户的围墙,他不禁松了一口气。不过几步的距离走得小心翼翼, 他用袖口沾了沾额头上蒙着的细汗,伸出头去张望。

  惹眼的桃花开满了整个庭院。确定四下无人之后,越前龙马手上一个用力,便撑着身子坐上了围墙的边檐。他捏着屋上的瓦片停顿片刻,然后干净利落地跳了进来。

  “小偷!——”

  还不等他松口气后循声张望,一个巨大的黑影猛然间从天而降,顿时笼罩了四周的光线。有声音自头顶传来,越前龙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便紧跟着被人扑了个满怀,直直地按倒在地上。

 “唔——”越前龙马发出不自觉地轻呼出,下意识闭上双眼。落地后身下的草皮意外地柔软,后脑也垫着什么东西,他并未感到半分疼痛,

  越前龙马忍不住睁开眼,尚感莫名其妙、四处游离的目光对上另一对深蓝色的瞳,二人都怔住了。

  那是一个极近的距离,打破了安全的界限,气息都仿佛纠缠在了一起。泥土和芳草的气息一瞬之间变得那样清晰又浓郁,裹挟着陌生男子的气息,充斥着越前龙马的鼻间。

  不得不说眼前的男人生得实属俊逸非凡:高挺鼻梁,星眸剑眉,薄薄的唇角勾勒出几乎可以说是有些肆意的笑。最惹眼的当属他右眼下的一颗泪痣,莫名为他增添了些许异样的魅力。

  “……”

  越前龙马首先打破了此刻的尴尬,他主动挪开眼睛避开男人的视线,用力挣扎起来。

      然而无奈对方的力气实在太大,修长的四肢纠缠着他瘦削的身子,掣制着他动弹不得。越前龙马这才感受到,方才垫在他脑后的是某人的手,而这人的另一只手正扣在自己的腰间。

      “咳,麻烦你先起来…”

      再次尝试起身失败,他无奈地开口。

      “不行。”已然是小半个青年模样的男人低沉着声音问,“本......我要是松开了,你逃跑怎么办?”

  “我不是小偷。”越前龙马皱着眉反驳。

  “平白无故出现在我家的院子里,不是小偷又是什么?”

  迹部景吾的发问让前者哑口无言。见其一副吃瘪的样子,他故意收紧身子贪恋地拥着怀中的人儿,看着对方愤赧的样子心情大好。

  越前龙马此刻分外后悔自己因为一时好奇兴起的大胆决定。“我真的不是小偷……”他辩解道,“我是越前府的。”

  见对方眉宇间带了几分无奈与愠气,迹部景吾这才装作缓和的样子,慢吞吞地松开了手,磨磨蹭蹭地从越前龙马身上爬起来,临站起之前还在他腰间不着痕迹地揩了一把。

  站起身后,迹部景吾拍了拍手上的尘泥,向越前龙马伸出手。后者也不扭捏,握着迹部景吾的手顺势站了起来。却不想待他站定之后对方却并未松手,手掌一转扣住了他纤细的手腕。

  越前龙马皱着眉抬头看着对面的人。

  “我可不能让你跑了,”这人弯起笑眼,嘴里不知何处而来的杂草被咬着一上一下地晃动,手上因为怕某人挣开而加了几分力度,“若你不能证明,可是要拉你去报官的。”

  自知理亏,越前龙马便也不再争辩,抿着唇微俯身鞠了个躬。

  “在下是越前府的越前龙马。我实非有意打扰,不过是好奇从你府上传来的巨响罢了。”

  “既是越前府的公子,为何不走正门直接拜访,而是小偷小摸着翻墙进来?”迹部景吾接着问道。

  从几年前远远惊鸿一遇眼前人开始,便心心念念一直不忘,迹部景吾又怎会不知道他越前府小公子的身份?

  谁人能知晓他为了引起这隔壁小公子的注意而耗费了多大力气才发出这样的巨响,而如今看到人真的踏入自己铺设的陷阱,他内心的狂喜自然是无法言喻。故意发难想问也无非就是好奇,为何这小公子分明正是束发贪玩的年纪,却整日里都闭门在府,鲜少出门抛头?

  越前龙马却并未接着他的话茬,顿了一下便说,“你且看我一身衣衫,哪里像是贼人应有?”少年虽身着朴素白衫,但料子却也是实属上乘。

  迹部景吾却又接着摇摇头,“若你先盗了越前府,换得一身锦衣之后再溜入也未尝不可。”

  “你……”越前龙马见他横竖不信一时气结,皱着眉道,“你又是什么人?若是这家的家主,你若不信,大可随我上府,一探便知。”

  “我既说这是我家的院子,自然不会说谎。你可记住了,我的名字叫——迹部景吾。”不料迹部景吾眯起眼睛,嘴角上扬的弧度极为明显,顺势就答应了,“好啊,闲来无事,随你一去也未尝不可。”

  “……”越前龙马心下腹诽某人的厚脸皮,但碍于是自己失礼在先便不好再说什么。他又用力抽了一下手,手腕纹丝不动依旧被对方攥在手心,便就放弃了挣扎不再做无用功了。

  “喂。”

  他刚转身要向外走,便又被迹部景吾拉住了手。

  越前龙马错愕间回头,落英纷然之间,迹部景吾挑挑眉,故意笑问:

  “越前小公子,要不要我给你找个梯子,我们一起爬过去?”


  ……


      两人最终当真找了个梯子爬了回去。

  这边越前府一隅偏院之中,垫着脚焦急等候小公子的三两下人终于见着了人影,还未来得及舒一口气,却看到了另一个高大的身影跟在越前龙马身后。

  “朋香。”越前龙马第一时间喊了站在最前的婢女,手指点了点自己,“我是谁?”

  “啊?小公子,您这是什么问题呀……”少女莫名其妙。

  “听见了?”越前龙马回过身,挑眉问迹部景吾。“她叫我什么?”

  迹部景吾在前者转过身来的瞬间将奸计得逞的狡黠按捺下去,他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难得俯身抬手微行了一礼,“越前小公子。”

  越前龙马轻咳一声颔首回礼,在一众人好奇的目光之下并未多做解释。场面一度凝滞,迹部景吾主动打破尴尬,几步上前在他身边站定,“小公子不请我进去坐会吗?”

  虽然迹部景吾是被自己翻墙带进来的,但客终归是客,就这样把人请走着实不合礼数。如是想着,他便吩咐下人去备了茶水,领着迹部景吾走进了自己的院子。

      此时的越前小公子尚且没有意识到,自己今日这人生中第一次破天荒的翻墙,究竟翻回来了什么。






【tbc.】

    那一天,含糖终于想起了她的密码......(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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